春秋战国时期药物学的成就与方剂学萌芽

秋战国时期,用药品种日益增多,药物学知识不断丰富。除了用单味药治病之外,还探索多味药组成复方疗疾,因而出现了方剂学的萌芽。

一、本草知识的丰富

出土医书中的药物

(1)阜阳汉简《万物》所载药物:

此书简残损太甚,根据可辨认者统计,共收载药物七十多种。其中玉石类、木部类、兽部类、虫鱼部类、果部类、米谷部类、菜部类等等。

《万物》的记载非常古朴,如“鱼与黄土之已痔也”,“姜叶使人忍寒也”,这些都是比较原始的用法。

(2)马王堆帛书《五十二病方》所载药物《五十二病方》因残损较多,很难确知原来所载方药总数。据帛书整理小组统计,共列药物247种。其中矿物药21种,草类药51种,菜类药10种,木类药29种,果类药5种,人部药9种,兽类药23种,鱼类药3种,虫类药16种,器物、物品类30种,泛称类药10种,待考药名14种。

此外,在马王堆一号汉墓的随葬物品中,还发现不少盛放在香炉或熏炉里有茅香、高良姜、姜、桂、蒽(蕙)、贲、花椒、辛夷、藁本、杜衡、佩兰等。

从《万物》和《五十二病方》来看,说明在战国时期,已经发现了众多的药物,而且对药物的性味功能已有了初步的认识。《万物》是我国迄今发现的以记载药物知识为主的专书,但所载几乎都是单功能药物,其内容简略而古朴。《五十二病方》虽是记载临床治疗的方书,而所载药物之多却是空前的,仅次于后来的药物学专著《神农本草经》。该书所记述之每一种药物已具有多种治病功效,比《万物》前进了一大步。

《山海经》、《吕氏春秋》等书对药物的论述

(1)《山海经》:是一部约成书于战国时期的地理著作,在叙述山川地域及其物产时,也记载了各地出产的药物,共一百多种。其中约有:

如食之多力,食之不愚的补养药;食之宜子孙的生育药;服之不字食之无子的避孕药;服之美人色的美容药:食之无疫疾;食之无大疾;可以御疫的防病疫药;食之可以杀人的剧毒药;可以御百毒,可以为(治)毒的解毒药;可以杀虫的杀虫药;食之不眠,食之无卧的兴奋剂等。

此外,约在这一时期在成书的非医药专著如:《管子》、《离骚》、《昌氏春秩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尔雅》等,也都其不同的角度论及了不少的药用植物、动物、矿物等。

二、方剂学的萌芽

春秋战国时期,随着用药知识的积累,逐渐由使用单方过渡到使用复方,并且不断探索组方的原则和理论,方剂学萌芽。

阜阳汉简《万物》记载有一些复方。如“倍力者以羊与龟”,认为龟羊合用,其强身健体之功更著,是复方的萌芽。

《五十二病方》,收载医方283个,如治癃病方、治牡痔熏蒸方等等。从上举诸例可以看出,帛书《五十二病方》,复方大量增加了,而且剂型多种多样,既有内服的,又有外用的,洗浴、熏蒸、涂擦、外敷、充填诸剂齐备。

《内经》奠定方剂理论: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说:“主病之谓君,左君之谓臣,应臣之谓使,非上下三品之谓也。”又说:“君一臣二,制之小也;君一臣三佐五,制之中也;君一臣三佐九,制之大也”。《内经》并非方书,但对方剂理论和组方配伍原则作出了出色的归纳与总结,对后世有很大的影响。